肖惘然Polari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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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叶】求佛 1

*背景架空,部分原著背景
*和尚周×太子叶
*木棉树周×教书先生叶
*荣耀职业选手周×叶
*ooc属于我,他们属于彼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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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世

天晟王朝,叶语风为“浴凰”开朝帝王,膝下双生子,老大名为叶修,老二名为叶秋,双生子自小受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,在其十二岁时,其父加封叶修为当朝太子,叶秋为当朝落秋王爷,册封第二日,前往皇家寺庙-----穿云寺祭拜祖先。

山风轻拂过后山的树林,带来丝丝凉意,穿云寺一个叫静夜的小和尚坐在接近山顶的一个高台上,静静地入定参禅,然而,没过多久,他却轻轻皱眉,有人来了,虽然对方很隐秘,但是还是被自己察觉到了,他刚要开口,耳边却传来一个听起来很舒服的声音,“喂,小和尚,你在干嘛?”静夜小和尚睁开眼,只见眼前不远处的树上坐着一个小少年,那少年嘴里叼着一片树叶,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便又合上了眼睛。

“哎哎哎,你倒是说话啊,我之前来过这庙宇,为什么没见过你,没想到还有这么小的小和尚。”那少年见静夜不说话,也不恼,轻飘飘从树上落下,朝着高台走过来,“我叫叶修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大概是觉得走的近了会打扰到对方,叶修便在高台边缘坐下来,却不自知他说话也会打扰到对方。

高台上的小和尚听见叶修的名字,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,“原来是太子殿下,贫僧法号静夜。”说罢便不再言语,叶修等了半天听不到下文,回头才见那个小和尚再次入定,“我是问你的名字了,不是什么法号。”

“太子殿下,贫僧没有名字,静夜即是名字。”那小和尚没有睁眼,“吉时快到了,太子殿下该走了。”

叶修听罢,还未说话就听见寺中传来钟声,“呀,糟了。”话音未落,便又纵身从山上树林间掠过,“等下次相见,我为你取一名字。”

高台上端坐的静夜并没有说话,只有林中飒飒的风声吹过,而在山腰寺庙大殿中,方才在高台上叼着树叶的少年,穿着杏黄色,上面绣着蛟龙暗纹的衣袍,端正地跪在佛像和祖先排位前,一丝不苟的完成分封太子之后的仪式,自此,当朝天子加封太子的圣意广传四海。

祭拜仪式结束之后,叶修匆匆换下太子朝服,甩开一众侍卫,御风再次来到那处平台,之间那小和尚还坐在原地,许是察觉到了外人的靠近,那小和尚便睁开眼睛,“哎,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啊,册封旨意昨天才赐下来。”

“皇家寺庙,提前准备祭拜仪式。”那小和尚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的推测依据。

“哦……不对,我是双生子哎,你为什么不猜是我弟弟。”叶修百无聊赖的坐在高台的蒲团上面。

“身手,相传王爷并无内力,而太子殿下内力深厚。”

“也是,我那弟弟先天身子弱,无法习武。”叶修摆弄着蒲团前的竹简,“啊,你可以听出来我来的时候的动静,证明你的内力也很厉害喽,来来来,我们比划两下。”

“贫僧尚且……”小和尚的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一阵破空声向着自己袭来,没来得及睁眼,只好立刻抬手接住了“暗器”(其实就是一片树叶,谁让修修天赋异禀)。

叶修见那人不废除灰之力就接住了那片树叶,便起身出招,静夜只能闪身避开,站定之后,直视着叶修的双眼,转瞬又垂下眼睑,双手合在一起,“殿下,贫僧不能出招。”

“有什么不能出招的,本太子赦你无罪,出招吧。”说话间,叶修一用内力折下了两根树枝,并将一根抛给对方,“当朝太子叶修领教静夜小师傅高招。”话音刚落,叶修手中的树枝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对面的人刺去,静夜叹了一口气,侧身堪堪避开了对方的攻击,“那就得罪了。”

时间过得很快,高台上的两个人战得大汗淋漓,终于在158招时,叶修打飞了对方手上的树枝,并将自己的树枝抵在对方胸口方才作罢,“哇,痛快。”叶修扔了手中的树枝,不顾形象的弯在蒲团上。

“多有得罪。”静夜双手合十,微微弯腰。

“没事没事,这样的切磋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。”叶修不甚在意的摆手,“哎,你身手这么好,为什么在这寺院里啊,出去闯荡岂不更好。”

静夜张了张口,犹豫了一下还是抿紧了嘴唇,“我之前也来过,为什么没见过你?”叶修见对方不说话,就自顾自的说着,就在静夜打算开口时,一个皇家隐卫出现在高台上,单膝跪地,“殿下,时辰不早,要回宫了。”

叶修站起身,“好吧好吧,你不想说就算了,改天我来找你的时候,你再告诉我。”说话间,叶修已经消失在了树林中。

静夜站在原地,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,微微有些出神。

 

再见到叶修是在一个月之后,说来很巧,静夜还在那个高台上,只不过这一次并非入定参禅,而是将手中的树枝化为武器,一丝不苟进行着练习,却忽略了林间吹来的不同速度的风,静夜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,对方就已经折了一根树枝与他进行了比试,比试过程中,静夜看得清楚,来者便是当朝太子叶修,看清楚的同时,静夜露了一个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容。

“今日比试也应和上次一样尽兴。”叶修手中的招式越发凌厉。

静夜向后微倾,并迅速后退,躲开了叶修的突刺,听到叶修的话,也并没有回答,只是顺手一个招式向叶修刺去,两个人都留了力,和第一次见面的比划一样,只是,这次是静夜打飞了叶修手中的树枝,向前跨了一步,将树枝搭在了叶修的脖颈上,叶修并没有反应,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,眼里满满的促狭,静夜突然回过神,扔了手里的树枝,双手合十向叶修微微弯腰,只是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,就听见叶修发出了一声轻笑。

“好啦好啦,我可不是输不起的人。”叶修跨了一步走到静夜面前,“你上次说你法号是静夜,对吧。我本来打算给你去一个名字,可是我师傅说出家人并没有俗世的名字,上次是我唐突了,请静夜小师傅见谅。”说着,叶修抱拳还了一礼。

“无妨。”静夜见对方向自己行礼,有些手足无措,想伸手去扶,却碍于身份,只得说了这两个字。

“你不介意当然最好啦,不然我还得想办法让你不介意呢。”叶修直起身,恢复了之前一派自在的样子。

“哎,小师傅,你是这里的家养小和尚吗?”叶修侧卧在蒲团上,不规矩的翘着腿,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拔来的草叶。

“……嗯,我孤儿,师傅收养了。”静夜斟酌了一下,简略的回答。

“唔,对不住,我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静夜淡笑着摇头。

日落西山,两个人尚未交流尽兴,就已经到了傍晚,“我要回去了,改天再来看你。”叶修挥挥手,向着静夜告别,“不过,父皇说要我参理政务,下一次恐是在很久之后了。”叶修脸上露出一丝沮丧的表情。

“国事自当为重,殿下当努力才是。”静夜看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沮丧,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,淡淡的低头说。

“好啦,不说这个了,那我走了。”叶修抛开手中的草茎,飞身掠过树梢而去。

静夜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离开的身影,便转身回到那蒲团上面进行参禅。

 

之后的三年里,太子叶修有时间就跑到穿云寺,有时与静夜切磋比试,有时两人相对而坐,叶修便拿一些国政方面的事情来与静夜讨论,若是讨论时间长了,时间太晚,叶修便在穿云寺讨一间禅房住着,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,却也从未逾矩。

直到叶修十五岁时,皇帝叶语风召见了当朝太子和落秋王爷叶秋,并提出要为他们纳妃的事情,叶秋对此事并没有意见,而太子叶修则说“儿臣刚为志学之年,深感应以辅佐父皇参政议政为己任,实在不宜在此时立妃。”站在旁边的叶秋听罢,转头看了一眼叶修,眼睛里满是不信。

“修儿,为父知道你的想法,可是,你和秋儿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,参与学习国政固然重要,可是你要知道作为皇室继承人,繁衍子嗣也很重要。”叶语风深知自己大儿子的秉性,便晓之以情,“罢了,此事尚且只有打算,待为父和你们母后商议之后,再颁圣旨不迟。”叶语风并未等叶修说出拒绝的话,就令兄弟二人离开。

东宫内,“哥,你今天为何要忤逆父皇的意思?”叶秋喝下一大口茶,迫不及待的问叶修。

叶修听着自家弟弟的问题,并没有回答,只是自己心里也很是疑惑,他很清楚作为皇室太子,繁衍子嗣何其重要,只是,听到父皇说议亲的时候,自己会从心底对这件事情感到厌倦。

“哎,你不会是在外面考察民情的时候,看上了哪家小门小户的小姐,害怕父皇不同意,又没有什么办法说服父皇和母后,所以打算先来个缓兵之计吧。”叶秋对于叶修没说话也不甚在意,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猜测,殊不知,正是这一番话,让叶修认清了自己的内心,而现在……

“笨蛋弟弟,哥才没有看上哪家小姐,倒是你,同意父皇的提议,难道是因为有意中人了,所以打算娶回家了?”
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叶修本是一句调侃的话,却发现叶秋难得红了脸。

“……不是吧,这我都猜对了,来来来,给你聪明哥哥说一下,看上了哪家小姐?”

“就……就苏家小姐。”叶秋闭闭眼,还是一鼓作气的说出来了。

“哎?沐橙?”叶修愣了愣神,“不错啊,沐橙什么意思?她可是我义妹,她不同意,你是娶不会来的。”

“我知道,虽然不能私定终生,但是沐橙家情况特殊,我……我托了信得过的人去问了,她也是同意的。”

“如此甚好,不过,怕是沐橙进了这皇室,会受委屈。”

“皇兄自可放心,皇弟当以父皇母后为榜样,与发妻举案齐眉,琴瑟和鸣。”听到叶修那句话,叶秋正色说道。

“如此我便放心了。”

 

半月之后,皇帝颁布圣旨,将苏大学士之妹苏氏沐橙赐婚于落秋王爷,择良日完婚,而圣旨之中并没有提到太子叶修的婚配,原因是太子叶修在赐婚圣旨颁布前日,进御书房请求皇帝允其在束发之年成婚,皇帝大怒,罚其在穿云寺宗庙跪思己过十日,十日之后,赐婚之事不了了之。

穿云寺后山,叶修手中的树枝再次抵上了静夜的胸口,“我赢了,你要听我把一句话说完。”

静夜看着胸前的树枝,叹了一口气,“好,殿下请讲。”

叶修扔了手中的树枝,转个身,看着山中随风而动的树林,“嗯……大概会很唐突,我这辈子估摸也不会有这样犹豫的时刻了,只是,静夜,”叶修停顿了一下,再次转身面对这静夜,“我……喜欢你,你可愿意还俗,与我一起?”

静夜听完叶修的话,眼睛都不曾眨一下,“我不愿。”

“是吗?果然是我唐突了,对不住,本太子还有要事在身,不便在此继续叨扰,告辞。”叶修敛下眸子,迅速收拾心情,露出一丝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,告辞而去。

“我只是无法还俗,并不是……”静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转瞬即逝,而后苦笑着摇头,强迫自己入定。

 

要问为什么叶修会突然表白,只是因为那日在东宫,叶秋说的那句话,虽然当时两个人插科打诨,又说起叶秋和沐橙的事,被打岔略过,但是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叶修依旧翻来覆去无法入睡,便来到书房夜读,月色正好,恍惚中,叶修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和静夜一起在后山“商议”政事的日子,那些日子里,说是两个人,更多的时间却是叶修在说对于政事的想法,静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,偶尔说些自己的看法,虽然静夜说得十分简略,但是叶修总能在第一时间参透他的意图。窗外刮来一阵风,从窗棂的缝隙吹进来,在初秋的深夜激起一阵凉意,叶修猛然间回神,也突然间发现自己在听到父皇说议亲时心中不舒服的真正原因,叶修放下手中的书,站起身,推开窗户,月色弥漫进来,一如叶修现在心中明亮清晰的感情。

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,虽然将自己也吓了一跳,但叶修还是颇为平静的接受了,于是,在几日之后,叶修走进了御书房,长跪不起,就是为求得自己的父皇松口,允自己在束发之年成婚,因为叶修明白,自己不成婚,并不现实,朝中大臣不会同意,所以只能为自己争取一段可以争取幸福的时光,即使父皇罚跪十日,叶修也不曾开口求饶,最后,只能是爱子心切的皇帝后退一步。

又过了几日,叶修再次来到穿云寺后山,见到静夜,不说一句话便猛然出招,在赢了对方之后,说了上面的那些话,静夜不假思索的拒绝,也早在叶修的意料之中,只是,见对方拒绝,突如其来的心痛,则是有些超过了他的预料,为防止对方看到自己更多失态的样子,只能匆匆告辞。

 

之后的大概两年时间里,叶修都把自己关在东宫里,拼命看书,或者去各地暗中走访,勘察民情,他只觉得自己若是忙些,定然就会忘了那日的风景和永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,可是,每次深夜,所有想要忘记的东西都会涌进脑海,忘不了,踢不开。而穿云寺的僧舍内,刚听完叶修告白的静夜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来了,进去之前只说自己要明悟,不希望有人打扰,可是这样长时间下去也不是办法,就在同门师弟无浪将要举手敲门的前一刻,门从里面打开,这么长时间之后,静夜依旧是当初那个眼底清澈的静夜,他来到寺庙方丈的禅房门口,敲门:“师父,弟子前来拜见。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“师父,弟子今日前来,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你前几日闭关明悟,为师便知道你要来寻,说吧,何事?”

“弟子想要下山去,历练一番,不为化缘,只为历经疾苦。”

“你可想清楚了?”

“嗯,弟子定要去。”

“那便去吧,但愿你归来之时可以顿悟人间之情。”

静夜转身离开,带着自己准备好的包袱下山而去。

 

接下来的一年里,静夜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,见过人间太多生老病死,也见过人间太多怨憎会爱别离,而叶修去过穿云寺,在得知静夜下山之后,再也没有踏入过穿云寺的山门。

又一年皇家祭天,跟在皇帝身后的太子叶修愈发稳重,眉眼之间也隐约透出些上位者的威严,而在宗庙内,紧跟在穿云寺方丈身后的静夜,也越发沉稳和沉默,敬香途中,叶修与静夜的视线相撞,仅一秒,视线便错开了,叶修甚至能够听到到自己心上那道裂纹扩大时产生的声音,他垂下眼睑,喜欢,又能如何,从来都不现实。而静夜在错开视线之后感觉心里空落落的,仿佛一年的历练从来没有存在过,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苦笑,喜欢?自己从未获得这样的资格,所以还是不要害人了。

祭天结束,按照祖历,需在穿云寺内用过素斋,才可算祭天正式结束,而叶修却偷偷来到后山,见落满雪的高台上依旧有那个清瘦的身影,“静夜。”叶修不知说什么话来打破两个人之间太过安静的氛围,最后只是叫了对方的名字,其实,叶修自己知道,即便不说话,那个和自己武功相差无几的人,也知道是自己来到了此地。

“殿下,此时的你,应该在大殿用斋。”静夜背对着他,并没有回头。

叶修紧抿着唇,盯着面前离自己不足五米的背影,“是吗?我倒是忘了,如此,打扰了。”叶修亦是一个倔强之人,转身离开,在叶修消失在树林的那一刻,静夜缓缓睁开眼睛,目光中全是悲伤。

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,叶修与静夜并未见面,即便叶修偶尔去穿云寺内参加太子清修,即便静夜偶尔和自己的师傅去皇宫内讲经。

 

直到有一天,“今日皇宫内传出消息,太子殿下出天花了,现在都无人敢上前服侍,陛下在广招天下名医。”静夜从后上回来时,偶遇寺内两个师弟讨论此事,听了一耳朵的静夜愣在原地,天花?叶修!等到静夜的思绪回笼,他已经站在方丈的禅房门前,“静夜,想去便去吧。”刚要敲门的静夜听到里面传出自己师父的声音。

“师父?”

“寺内就你一人出过天花,作为皇家寺院,前往照看太子本是分内之事。”

静夜转身回了僧舍,简单收拾就来到了皇宫,东宫内已经乱成了一团,可是并没有人进入太子寝殿进行看护,静夜皱着眉头,催促带路的宫人,“麻烦请带我去太子寝殿。”

站在寝殿门口,静夜突然没有了推开那扇门的勇气,深吸一口气,他举步进入,靠近床榻,就见床上的那人全无往日相见时的生气,面色苍白,还有几颗天花长在那脸上,静夜感觉呼吸一窒:原本生龙活虎的人,才不过几日没见,就变成了这副样子。他一步一步靠过去,动作很轻,生怕打扰到床上的人的睡眠,纵然自己心里也明白,床上那人现在正处在昏迷的时候。

因为宫内出过天花的人太少(出天花,处理不善会留疤痕),太子寝殿内只有静夜一人照看着叶修,静夜静坐在床榻旁边,看着床上的人,垂眸努力忽略心中出现的一丝心疼。

“唔……”静夜听见床上的人传出一声呻吟,猛地抬头,就看见叶修的手试图去挠脸上的天花,静夜伸手抓住了半空中的那只宛如玉雕的手腕,将他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掌心,叶修大约是在梦里觉得有人阻扰了他的动作,轻微的挣扎了几下,见挣扎不开,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,“静夜?我怎么了?”

静夜忽的站起身,还不小心弄倒了用来坐的凳子,“没事,你生病了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“呵,我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了,你回去吧,不要待在这里了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叶修抽回尚被静夜抓着的手,神色淡淡的下了逐客令。

“你需要人……”

“本太子不缺人照顾,你走吧。”叶修合上眼睛,不愿再多说一句,过了许久,他便听见寝殿的门合上的声音,“对不起。”再次陷入昏迷之前,叶修最后的念头就是希望静夜不要再来。

而另一端,静夜站在寝殿的门口,皱着眉头,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,然后露出一丝微笑,转身回到了穿云寺,找了一个背篓,上了后山,过了大约三个时辰(六个小时),静夜带了满满一篮子草药出现在东宫专门辟出来用来煎药的厨房,借来了熬药用的东西,细心的熬了一碗药水,刚要处厨房,就被叶修的父亲和一群御医拦了下来。

东宫齐修殿内,静夜静静的站在叶语风面前,垂手而立,很是恭敬,“碗中何物?”

“小僧前去穿云寺后山才回来的草药——芨芨草。”

“芨芨草?”

“芨芨草可以治疗天花。”静夜打算解释,可是又觉得太过繁琐,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。

上座上的叶语风听了这句话,微微皱了眉,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这药,太子他一旦喝下去,若是恢复了便是立功,若是有什么不测,老天可是要灭你九族,可若是不喝,太子就算有什么不测,也和你无关。”

静夜抬头,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叶语风的眼睛,“小僧是孤儿,一人便是全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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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天花梗来自“康熙王朝”

*“落秋”即“一叶落知天下秋”

*“志学之年”为男子15岁,“束发之年”为男子20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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